周维扬带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北方的屋内是很暖和的, 她刚刚站了好一会儿,都闷出些汗来了,棠昭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得过于拘谨,进门就脱了外套。
她把浅驼色的呢大衣挎在臂弯里, 手里捏着帽檐, 见周维扬也没招呼她, 棠昭就自己在沙发坐下了。
她里面穿件修身的打底毛衣,很清雅的白色,比他的衬衫暗一个色度。
屋里没人,周维扬亲自帮她倒了杯水。
“耳环的事,谢谢你。”棠昭看着他在门口净水机前的背影, 声线轻柔,一如往昔。
因为躬身, 衬衣的布料绷紧, 贴在他的腰背上, 脊骨与紧实的肌肉形状凸显,几秒后, 随他直起身子, 又隐藏在衣物中。
“什么耳环。”他好似真忘了,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灵隐寺。”
周维扬把一次性杯子递过来, 没什么语气:“客气。”
棠昭抿一口温温的水, 又拣要事问他:“你为什么改剧本?”
“怎么了,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周维扬在她对面坐下,两人隔着一张茶几, 说远不远, 能看尽眼底的情绪,他掺点冷笑, “王子恒找你告状?”
棠昭:“他没说太多,我只想问问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难看。”
“……”
他说话太直白,把她预备迂回较量的心绪都打趴下了。
沉默几秒,棠昭问:“那你为什么又要投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