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他说,让你难过但我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就想道歉。
昭昭,对不起……
随着声音落下,一颗穿梭了时空的饱满的泪落入她的手心。
滚烫如火点,晶莹如琥珀,在她手里心里,拓下了隽永的痕迹。
即便后来干涸消失,那一抹滚烫也好像永远凝固在了那儿。
棠昭惊醒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被子都没盖上,和衣躺了会儿。
不过屋里很暖和,热烘烘的空调风落在身上。
她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掌面,很干燥。
周维扬就好整以暇地站在她的窗前,台子上放着她的保温杯,他往里面小心翼翼地倒一点她袋子里的红糖。
夜还黑着。
她勉强地想了一想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俩人都没带手机,打火机倒是有一个。
没翻窗也没破门,周维扬找到了室内的烟雾报警器,等着警笛声被触发,外面有人过来帮他们开了门。
“做噩梦了?”
他过来,把冲好的热水放她床头,看她脸色憔悴:“梦见什么了?”
“不是噩梦,”棠昭垂着头揉揉眼睛,低低地说,“就是、好像是梦见你哭了。”
她看不见他脸色,就望着他的裤腿,但很快听见周维扬漫不经心的一声笑,不信似的:“我怎么会哭。”
是啊,他的声音听着这么沉着,怎么会哭呢。
红糖水的热汽涌出来。
棠昭端起来,喝了一小口,有点烫,她吹一吹。
她视线里,男人修长的腿被雾气涨成了模糊了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