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我希望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可以吗?”
“棠昭,”过了会儿,他轻轻地念着她名字,比说任何的字句都要温柔。
“你能明白一件事吗?”
她问什么。
周维扬说:“你完全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你可以把我推远,让我滚蛋,都可以。我明天就滚回北京,让你清净。”
他说:“只要你开心,好吗?”
周维扬说话的时候,字句很清,掷地有声的,导致一种很强的压迫力在时时镇着她。
棠昭努力地克制着呼吸,被他借着酒劲揭出心底最隐晦的想法,倒不觉得羞耻,只为他这段堂而皇之的注解感到疼痛。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赌气:“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沉重得像一块湿透的毛巾,下一秒能挤出许多酸酸的水来。
“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要伤害你,我只是有一点点害怕。”
她想,她有好多的不安,又不可以在他面前讲得太清。
他的姿态有点醉意,语气倒还清醒,手扶着一面门框,低头望着被他和门夹在缝隙里的棠昭。
这个姿势,说困也困不住她,但棠昭逃脱不开,甚至感到难以喘息。
“别怕。”
周维扬接着说:“你就留在这儿安心拍戏,以后会有很多很好的机会,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不用演打杂的角色,你保证你的演技,我保证我的能力。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