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唤她, 千头万绪到嘴边, 变成低低的一句:“你后来亲过别人吗?”
棠昭惊讶到瞳孔一缩,赶忙刺他一句:“老板, 今天没喝多吧?”
他说:“娱记什么都能问, 我问一句就生气。霍桉能跟你传绯闻, 我不一样,我不行。”
周维扬语气嘲弄:“你才是我老板吧, 我得对你唯命是从, 是不是?”
她说:“我有没有和别人接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八卦一下也不行?”
即便他用着故作轻松的语调,她仍然感觉到他们之间, 竭力维持的体面坍弛了下来。平衡杆的两头,有人往前一步,就再也平衡不了了。
棠昭说:“要八卦也先说自己啊,你这样很冒犯。”
“我?”他迟疑了片刻,低头捋清了那节领带,自己缠紧了松斜的领口,“你觉得呢,我总不能为你守身如玉吧。”
这话可以理解为,他吻过很多别的女人,也可能不止是吻。
棠昭淡淡地说:“那这句话也还给你,我的答案。”
她讲完,要推门下车,发现他根本没有开锁:“周维扬,你把车门打开。”
他低着头,利索地绑好一个领带结,全不在意她的焦灼,只是促狭地说着:“戒备心这么强,好像我要把你怎么着似的。”
无论她在媒体面前多么落落大方,到他身边,一丁点的刺痛、纠葛都让她觉得难以招架。
他们之间没有正儿八经地发生过争执。她不会吵架,更不会跟他吵架。周维扬一直都是很迁就她的。
他掀起眼皮看她,对上她的神色苦楚,凉凉一笑:“我能把你怎么着啊?”
棠昭握着车把手,回视一瞬,被他眼神烫到一般即刻收回,她轻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