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蔚说:“周泊谦,我高中学弟。尖子生嘛,年年第一名。”
“对的,他很出色。”
棠昭说完,觉得这个短促的话题也无法延展下去,于是没再多聊。她趴在窗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擦掉薄薄的水汽,擦出一片类似爱心的形状。
她默默地望着外面,等他回来。
棠昭接着用手指把窗户,把小爱心擦成了大爱心。
“不过你怎么会觉得,周家的人偏爱哥哥啊?”阿蔚忽然又问了一句。
棠昭回眸看她,反应过来后,她安静地解释:“我和他的家人吃过饭,他们都很喜欢泊谦,大家都是夸他多,只会批评周维扬。”
默了默,阿蔚说:“可是真的爱一个人,是舍不得他不快乐的。”
棠昭怔然无言。
“只会任由他自己塑造自己,成长为他想要的样子。”
这句话给棠昭带来一种胜过于醍醐灌顶的冲击,某种陈规观念被打破而导致一阵冷与麻的生理反应贯穿她的身体。
延续到后来许多年,她会一直记得阿蔚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与神态。
阿蔚接着说:“等你成为父母你也许会更理解这句话。”
棠昭的确不算很通透,问她:“你有孩子吗?”
她笑了笑:“没有,但我做过孩子。”
“器重也不一定等于不爱吧?”
“那就分为爱与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