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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周维扬给棠昭发了一张视频平台招商会的邀请函,是让江辙转交的。棠昭真正再见到他,是那天君宜的车开到她居住酒店的楼下,接她去会场。
一辆保姆车,后座的门一拉开,她就看见了坐在门边的周维扬,他靠里侧,外面的是付一鸣,同公司的艺人,比她小三岁,小狼狗类型。
两个男人正在说话,见有人上车,都收了声。
付一鸣往外看一眼棠昭,友好地笑了下,“女明星来了。”
等在车门口的女人映入二人眼帘,她穿一件玫红色的抹胸长裙,头发被黑色抓夹固定住,做了一个松弛风格的鸡尾造型。
棠昭肤色冷白,能把玫红这种处在鄙视链底端的色彩驾驭得很好,她的气质跟俗气这个词沾不上丝毫的边。
棠昭笑着抬起手,压压手指说嗨:“一鸣,好久不见。”
等她的视线再自然地转到黑暗里的周维扬身上时,男人已经收敛了看向她的眼波,刚才的余光,隐约感受到他看着自己时,有转瞬即逝的惊艳。
不过棠昭也不是什么自恋的人,想着大概是看错了。往车后座钻,带来一阵丝绒玫瑰的香。
周维扬留给棠昭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侧影,车座间空隙很大,方便他叠腿慵懒,膝头放一份纸质文件,似翻阅非翻阅。
他夸过她穿这种颜色很漂亮。
——是在坐下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这件事。
大学时候,棠昭很喜欢穿一件玫红色的挂脖吊带,搭一条杏色绸布阔腿裤,她染栗色的卷发,蓬松落在平直白净的两肩,周维扬说这颜色很好,总能让他眼前一亮,相隔再远的距离都能一眼找到她。
她那时跟他假生气,故意挑刺:啊,所以穿别的颜色就找不到了吗?
周维扬撩开她的长发,亲她的锁骨,又亲她的脖子,浅浅的,带给她一点蜻蜓点水的酥麻。
他用指腹碰着她嘴唇,说:我的意思是,有女人味了。
她还是瞬间涨红面色,外形的女人味初露端倪,给他视觉的冲击,心态上还是那个经不起撩拨的小姑娘,嘴角抿出一点点赧意,阳光下闪烁的眼睫又给他致命的诱惑。
周维扬捧着她半边脸,咬她艳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