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才往卧室走了两步,闻言,回眸看向她,眼风凉凉:“着什么急?”
棠昭哑然。
……行吧,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面对难伺候的男人,她今天是唯命是从的卑微小棠。
她带点笑点点头:“okok,那我看会儿电视好吧。”
确认她坐下了,他淡声,“嗯。”
等周维扬回到他卧室卫生间洗漱,棠昭根本没心情看电视,还是心痒痒去了趟厨房,半分钟后大失所望地跑出来,他的厨房空的!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不外如是!!
她做个屁的饭啊!
棠昭一阵莫名其妙,直直地冲到他卧室门口,谁知道周维扬刷牙不关门——哦,他不是在刷牙,是在刮胡子——不对,刮胡子还是刷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穿裤子!
那条被随意拣来套上的花裤衩被他脱了,白色卫衣还在,周维扬应该是打算找条裤子搭一下衣服,可能还没找,先挺悠闲地处理胡茬。
他卧室门虚掩,卫生间门也虚掩,偏偏这两道虚掩的缝隙跟棠昭的眼睛三点一线。
又碰巧,他镜子里的模样,落在这条直线上。
因为站得笔直,男人的一双腿显得更为修长,线条流畅而漂亮,眼下只剩一条灰色的平角裤做轻微遮挡,紧紧贴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处。在百叶窗侧,拓下的光正好成规整的长条形状,照在这条轻薄的布料上。
他背对着她,但在镜子里堪堪正对,被她看了个精光。
棠昭二十多岁的人,也不是小孩,没懵懂到那种程度,不过这猝不及防的暴露,还是让她不由地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