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耿耿于怀在脸上。
一个耿耿于怀在心里。
周维扬顿了步子,回过头看她一眼,沉声说:“她乐意的话,有何不可?”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宽敞的通道中间。棠昭看着周维扬走马观花挑东西的背影,过好半天,想缓和一下气氛,徐徐喊他一声:“周总。”
又成了周总了。
周维扬瞧她,示意她说。
“我前几天跟那个综艺的制片人吃饭了,那个姐姐对我很好,她希望我能继续加盟。我后面和我妈妈也商量了一下,她也觉得不错,而且——咳咳,说实话。慢综艺给我的感觉就像躺着赚钱。”棠昭说着,声音低了低,“我悄悄跟你讲,你不要告诉别人。”
周维扬微微抬眸,看着货架上的调料,漫不经心地应着,“你喜欢就行,就当放个假也不错。”
不论别的,周维扬真是一个够意思的老板,说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他说到做到。
“恋综是两个不认识的人谈恋爱?”他拣了两袋红糖,回眸看她。
棠昭纠正:“是从不认识到认识,再谈恋爱。”
周维扬凉凉一哂,“上个节目就谈恋爱了,真是草率。”
紧接着,他问:“在哪儿录?”
棠昭答:“海城,海边应该还挺暖和的吧?”
周维扬说:“也会有低温,和普吉岛不太一样,没准儿还倒春寒,多带些厚衣服。”
她怔然一刻,嘴唇微翕,吐不出字。
人如果遇到过因感情而生的极致快乐,将来的每一段时光,都是在与之对比。
就像他脱口而出的普吉岛,就像她那么坚定地认为,在他之后,她需要维系的每一段关系都脆弱得像一张纸片。
在棠昭一脸神伤地忆往昔时,有人对比完红糖的配料表发现看不出什么名堂,咚一声,两袋同时被丢进她手里的小篮,周维扬接过拎手帮她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