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洁的追求,也发散到了别的方面。
因为长得好看,周维扬对外形同样严格要求,不喜欢抽烟的原因之一,是怕皮肤不好。
只是所有稚嫩天真的烦恼,在难关和痛苦之前,也都如烟云消散了。
看起来,烟还是好用得很。
“胡萝卜你吃吗?”棠昭洗好了米,放进锅里时,周维扬走了进来。
“不讨厌。”
能让他不讨厌的东西不多,棠昭递给他一根。
刀具也是新买的,周维扬拆了在水下冲洗,然后切了点胡萝卜丁,紧接着又切火腿肠,马马虎虎的刀工,棠昭看在眼里。
米饭在蒸,没有多余的菜式。两个不会做饭的人待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深入沟通的余地。
棠昭没有跟周维扬单独同居过,大学的时候她住寝室,象牙塔里只有理想与奋斗,没有慢生活的烟火气,平时待在一起也是开房,不存在可供她回忆的与他细细生活的痕迹。
她只记得,他们讨论过结婚。
眼下这样的状态,就是生活吗?
明知道不是,只是一顿餐的人情,走了之后就两清了。
她也明知道她大可不来,用别的方式还清更好,左不过是欲拒还迎。
又多余的,得到了没有结成婚的补偿。
哪怕只有这样一个简单的午后。
棠昭甚至不敢向自己承认,她很想跟他待在一起,炒饭也好,做任何事情,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