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笑了下,把凉凉的小石块纳入手心,嘲笑她似的:“每回去庙里都得给我捎点儿什么是吧?”
她不隐瞒心意:“图个吉利嘛,反正也没有多少钱。”
棠昭情不自禁时,脸上就没有丝毫假意了,看着他的眼中有碎碎的亮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她有时也劝自己,要有所保留。
可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神真的是很难克制的,尤其在不经意的凝视里。
周维扬问她:“去潭柘寺求什么了?”
棠昭稍稍怔住,然后反问他:“你知道潭柘寺求什么灵吗?”
周维扬说:“听说是姻缘。”
“是嘛,”她佯装不知,长长地哦了一声,最后却说:“我去求事业了。”
他想笑:“求菩萨帮你拿影后?”
“对啊。”
“还执着呢。”
周维扬说过,叫她听天由命,别太急功近利,等着命运垂青。
棠昭说:“我这叫有追求。”
小鱼被放在他的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抚着,周维扬没有贬低她的远大理想,只是说:“别把自己累着就行。”
过了会儿,棠昭不声不响地笑:“你真好啊,周总。”
不谈男女朋友的身份,她的前老板可不会说这种话,恨不得把人当驴拉磨似的给他挣钱。
周维扬瞧她:“哪儿好。”
棠昭想起那句很经典的话:“别人只关心我飞得高不高,只有你关心我飞得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