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担心公子的安危?我说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夫人今天来请香,应该就是为了公子祈福的。”圆脸男人说道。
“公子他……唉!”袁铭顺着男人的话,一声长叹。
他的叹息似乎也触动了圆脸男子的情绪,忍不住跟着一声叹息,说道:“想想咱们公子,堂堂袁将军的独子,失落在外已经这么久了,即便还活着,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袁将军的独子,失落在外,一年多?
袁铭心头猛地一颤,立马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
他正思忖着措辞,想着该如何打探更多的消息,就听圆脸男子继续说道:
“据说陛下也因此事伤怀了许久,公子他在陛下还是皇子时,就一直伴读左右,原本该前途无量的,现在却……”
袁铭听在耳中,恨不得直接开口询问一句“公子叫什么名字”,但他却不能这么问,如此只怕会被当成疯癫了。
“公子要是不去那边就没这档子事了……”袁铭斟酌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
“王命在身,出使南疆又何等光荣,怎么可能不去,况且公子也需要这次出使,来赚取功勋,积攒资历。”圆脸男子此话一出,袁铭脑海“嗡”的一响,一时有些失神。
圆脸男子见他一脸呆滞,半天不说话,摇了摇头地叹息一声,也不再搭腔了。
……
临近中午,将军夫人返回府邸。
袁铭驾车跟随返回,一路上心事重重地听着道旁百姓的散言碎语,才终于确认,自己眼下身处的这座热闹非凡的城池,就是大晋国的京城。
一国首善之地,自然无比富饶繁荣。
车队回到了将军府,卸下马车之后,袁铭便牵着三匹骏马返回马厩。
按照原主的工作,应该先给马匹刷洗,之后喂食豆粕草料。
他打算回去之后,想办法在府中走动走动,找找关于那位袁将军独子的相关东西。
只是临近回到马厩所在的院落时,袁铭忽然路遇了两个身材高大,样貌奇特的中年男子,从另一侧的院落走了出来。
这两人,身上都穿着样式独特的皮甲,如同各自套着一件红褐色的背心,只将胸腹位置护住,而手臂则没有遮盖。
这背心一样的皮甲上,赫然有一道道不知是压上去,还是刻上去的符文印记,一看就是修行之人佩戴的法器。
而那两个人,左边一个与中原人士样貌并无不同,只是皮肤稍显黝黑,五官硬朗,颇有棱角,一头及肩的黑色长发披散,略显凌乱。
右边一人,圆脸塌鼻,阔口大耳,头顶剃了光头,只在周围留了一圈短发,双耳上挂着两个硕大圆环,模样打扮与南疆人十分相似。
袁铭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更多也是因为后者。
他有些不解,大晋国的京城,堂堂将军府里为何会出现南疆人?
也不等他看清楚,那两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袁铭只得牵马回了马厩。
正在这时,袁铭只觉得两耳“嗡”的一响,脑子一沉,一阵天旋地转的翻身栽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