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道长如是,苗轻亦如是。
屋外盯梢的人若不是瞎子,肯定会注意到这般状况,更何况,府中的下人里,有没有长春观的凡人眼线,也犹未可知。
在与父母相见后,他并未刻意隐瞒身份,故而府中也有不少下人知晓自己回来的情况。
正在袁铭思索时,屋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放在父亲书案的那块玉简内容虽简单,但也只有身处长春观的人才能了解到如此确切的情况,而在皇室一脉中,能与他袁家如此亲近的,便也只有小皇帝刘天明一人了。
一切的应对,还得等他与刘天明会面之后,才能彻底定下。
闻言,掌柜脸上惊讶的神情迅速消失,又将门打开了些,将袁铭引入了屋内。
皇室一脉的人肯定不用考虑,毕竟国师一职本就是设置来限制皇室的,若是让他们的人当了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不过,与只有筑基初期的玉壶相比,苗轻曾经的身份和地位倒是还要高上不少。
“你是?”
屋内的陈设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尽管间隔了二十年,却依旧一尘不染。
传音符上随之升起一道蓝光,不过片刻便暗淡了下去,似乎已将袁铭的话语传送到了与之对应的另一张符箓上。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熄了更进一步的心思,开始帮着处理宗门内的各类俗事,由于其手段出众,因此获得了不少结丹长老的赞赏。
不过,不管苗轻是从哪知晓他归来的情况,前来拜访又是何目的,袁铭都不准备搭理他。
在这般背景下,苗轻赶鸭子上架,被几位长老联名钦点,接下了这么个烫手山芋。
不出意外的话,他只要在任上干满三十年,便可以通过运作,调去管理曲绛城附近的修士坊市,那边才是真正有油水的岗位。
“属下知道了。”傅庆点了点头。
“……告诉他,我外出前往坊市办事,如今不在家中,让他明日再来。”袁铭低吟片刻,随后吩咐道。
袁铭将已有睡意的母亲送回了房,又与父亲交谈了许久,方才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
大晋国师,虽然名头听起来很唬人,但对于长春观这样的修仙宗门来说,实际上和负责处理外务的管事没有什么区别。
她长着一双丹凤眼,柳眉似月,红唇如火,一袭青衫勾勒出凹凸身姿,诱人至极。
袁铭神识扫过书社,很快便寻到了书社掌柜的住处。
“当初不是下发了能够看破伪装的法器?说到底还是不上心,传我的命令,罚没他们这个月的例钱,再每人赏十法鞭,以示惩戒。”查长老面色平静地说道。
“陛下,我已回到京城,发现有长春观长老因左轻辉之事在外监视,不知你对此事知道多少?能否将内情与我说说?”袁铭对着传音符,低声说道。
男人正是长春观派来的新任国师,名叫苗轻,修为比起玉壶高上许多,甚至达到了筑基巅峰。
接着,传音符便彻底化作飞灰飘落。
“且慢,他若是不信,执意要见我,伱就让他在前厅候着,就说已经通知了我,过一段时间便会归来,莫要让他惊动了爹娘。”就在这时袁铭想起一事,连忙推开门,拦下傅庆,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