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哩呼吸一紧,脑袋懵了下,里面好像有根弦紧紧在牵扯她。思绪被打乱,她嘴巴微微张开,有些局促:“可是它好像……很喜欢你。”
这话就像硬币砸在草丛里一样,无力到发不出任何坠地的响声,也很难在那块泥土地上找到它。
少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只扯了下唇角嗤笑。
更像是无声地提醒,这是黎哩自己答应的事情,而他不过是一个被人已读不回,被人丢弃,是被利用完的“朋友”。
宋驭驰站了起来,峭拔的身材压来,眼前所有城市的霓虹都被遮挡。
空气从清新变得稀薄,黎哩唇线紧抿着,不自在地向后退一步。
宋驭驰眯着眼,微窄的双眼皮更褶皱更深,视线略过向后躲闪的黎哩身上。
比起早晨的相见,她胳膊上更显得狰狞了。先前青紫的伤痕还在缓慢变淡,现如今上面又多了一片片蚊子咬出的红肿包。
玉溪靠山也靠海,蚊虫很多,蚊子好像也变异的比汀南厉害,比京市更甚。市区还好,能被咬成这样,显然是去接触了山林与鸟兽。
玉溪那么多山的区域,她肯定去山里采风取景了。
民宿前台的工作人员说她是早上七点扛着相机包出去的,那就是她吃完馄饨后。女孩的困不是真,不经意地关心却是真。
可莫名的,她选择一声不吭地将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