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介没有回答。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沙发沾着油渍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深色痕迹,这块地方是最干净的了。

“那么,您想跟我说什么呢?”清之介嗓音微微的哑,“我只是个普通的抢劫犯罢了,要是您愿意分我一点生意,让我能填饱肚子,我当然欢迎,可要是您让我做些更加危险的事情……”

他抬眼:“恕难从命。”

金爷鼓掌大笑:“你主动要求加入,不就说明你在图谋更大的利益吗?干净的生意可满足不了你。”

“咳咳、咳。”清之介的气音虚弱无比,“您说笑了。我不敢说自己清清白白,只是这种生意……一旦沾上,想收手就难了。”

金爷往前倾:“你在担心什么呢?我看中了你的潜力,只要你加入,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到时候你想去过普通人生活,我也不会阻止你。”

清之介:“只要您分我一条线就好。”

金爷冷笑:“别不知好歹。”

他掏出了枪,对准清之介的脑袋。

准星中,少年被黑色的大衣包裹,肤色依然是冷玉一样的白色,唇色淡到几乎没有血色,像是古典画报中冷淡的贵族。

清之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他的身体依旧虚弱,但残存在身体之中的战斗分子自动调动起来,迅速支配身体,手指摸进裤缝,悄悄将从刀疤那里抢来的木仓握在手中。

清之介对着金爷笑了一下,桌布对着金爷甩来。上面摆放着的果盘烟灰缸乒乓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