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修炼常常被打断,扶清时不时会偏过头问她喜欢哪一种动物,更喜欢哪一种红色,合卺酒要不要换得更甜一些……
如果过去的那些从未发生,她们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人。
但没有如果。
那坛桐花酒已经埋在了屋外的梅花林里,像一种长长久久的标志。
扶清依旧没有治好殷九弱的腿,女人光风霁月,淡漠如水。却好像因为一刻未真正成亲,而日复一日无法真正放心。
又或者,因为阿引那句「关得住人,却关不住心」对她的影响远比想象中更深。
有时候女人趺坐于莲叶蒲团,诵念心经,娇软肌肤遍布情•爱激烈后的痕迹,法袍遮挡下,她清心稳道的守心抑念的时间更多了。
明净高洁的静堂里,长梵道尊法相高贵持重,清冷眉宇间压抑着隐隐焦灼。
患得患失的贪念与曾斩断情丝的道心,似乎在两相交战。
有什么欲望压抑的痛楚倾泻,又被迫收紧,藏进戒律清规里。
所谓的清净道心又在每夜交缠承•欢的痛感与愉悦中,寸寸尽断。
这段时间如流水般过去,殷九弱每日临窗而坐,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地与扶清相处。
如今,她不再左思右想扶清的情绪,那煎熬难安的人就调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