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殷九弱若有所思,她查探过墓碑上残留的力量,不属于她见过的任何一种。
“是的是的,”三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殿下,当年的旧事,您若强行追查下去,只会落得满身伤,又是何必呢?”
远处的爬地菊盛开,匍匐在地上生长,土地因为一夜的冰冻而寸寸裂开,裂缝中流淌着雪水,滴落到这种名为花其实是野草的植物上。
殷九弱轻轻踩过草地,扬起细碎的花瓣,她再次想到谢弱水从神狱中阵仗颇大的出行,千万年不踏出神狱,却为自己的徒弟下界。
三界六道对此津津有味地讨论。
“司狱的徒弟谢无霜天赋极好,不仅掌握了刑狱之力,还继承其师父的衣钵,擅长铸剑。”
“谢无霜自几千年前拜入谢弱水门下,司狱大人便为她改名改命,将其所能倾囊相授。二人日夜相处,情谊颇深。”
殷九弱自知与谢弱水的徒弟比起来,一个是年少有为、天赋卓绝的铸剑大师,另一个人不过是历经劫难,认祖归宗的孩子。
在谢无霜声名日隆,习得铸剑之术时,她还在凡间疲于生计,就为那碎银几两,日日奔波。
神界、凡间都有传过她们之间的生平,喜乐悲欢,不过与人消遣。
“我觉得很奇怪,魔界的坟冢里立着我姐姐们的墓碑。可母亲只有过娘亲这一位妻子,那么姐姐们也是娘亲生下的吗?”
被殿下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三王心底吸了一口冷气,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