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扶清那日要求她去见殷九弱,但她拒绝了,这莫名其妙、耽于情•爱的女人,便以神尊之位格与修为强逼于她。
更是趁她今日有事离开神狱,不顾那一身重伤还趁机发难。
当真是疯魔得厉害,平常的神受她一钩都会痛得钻心剜骨,偏偏这女人极能隐忍,前几日就受了她一击,如今竟没有一点惧色。
依她看,扶清比心魔更像心魔,疯得不可理喻。
“说什么领教?你若再受孤一钩,粉身碎骨的疼痛你可忍得了?”
“自然,还请司狱不吝赐教。”
“扶清,你枉为神尊,竟为一己私欲如此,”谢弱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底一片怀念神色,笑得凄美哀恸,戾气丛生,“你我都不过是天道下的蝼蚁罢了,或许还不如蝼蚁。”
“谢弱水,本座言出必行,”扶清勾着唇,银发翩跹,美艳不可方物,“与天道无关。”
“好一个与天道无关,孤等着你如此肆意妄为,到自食其果的一天,”谢弱水脸色阴沉,“呵呵,这一切不过是你自欺欺人,以为无关罢了。蝼蚁尚有选择,而你我却被钉死在天命上。”
“谢弱水,”扶清墨眸冷光如霜,反手握剑指向谢弱水,一字一顿地问,“若怨天命,缘何不逆。”
“事成定局,如何逆?太初,你告诉孤如何逆?”谢弱水声音凄厉怆然,俨然已经是克制后的嘶声力竭,“你已知一切,难道已经想出逆天之法?”
扶清眼神有一瞬的冰冷,很快又恢复平静沉毅,“司狱大人,逆天与否,端看你自己的心。你认命,不逆,不抗,不如蝼蚁。”
“如今你便要逆,要抗吗?”
“本座不会与你一样,不会再后悔一次。”
谢弱水有一瞬的恍惚,下一刻便冷笑起来,诡雾炽烈如织,已呈滔天之势,“多说无益,你当受孤三招,方消解孤心中怒气。刚才一招碎你肩上神骨,还有两招,你且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