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我会怕黑。”扶清的面颊是粉的,眼眶湿漉漉的,眼尾和鼻尖带着病态的潮红,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玲珑剔透的锁骨间,像极了吸人精气的妖精。
殷九弱被蛊惑般地凝着扶清,女人半阖着清媚的双眼,蔷薇色的软唇轻抬,在昏暗的傍晚洇着诱人的光泽,像一种晦暗不明的暗示。
殷九弱几乎就要低下头,忽然门外传来方鹤宁的声音。
“九弱,你们还好吗?”
卧室里的两人猛地分开,殷九弱高声应道:“鹤宁,我……我们没事。”
“那就好,九弱,我有事和你说,耽误不了太久的。”
旖旎的暧•昧气氛顿时消散,扶清垂下浓黑的眼睫,“小九,你的同学?”
“嗯,她说想见见我的长辈。”
“长辈?”扶清哼笑了一声,施施然起身锁门换衣服。
殷九弱还没反应过来,扶清浑身便只剩下一件轻透的暗红色纱衣,翩跹欲飞的蝴蝶骨,软白的腰窝……
很快,扶清便穿好一贯洁净齐整的衬衫,带着殷九弱走出房门。
门外,方鹤宁正靠着窗百无聊赖地观赏着院子里的植物,一回头就看见身材高挑修•长,清冷禁欲的女人,那张过目难忘的脸上神情病态而漠然。
她几乎忘了待人接物的礼仪,过去好久直到扶清主动说了句「你好」,她才如梦初醒。
“你,你好,九弱的……”方鹤宁心底大惊,到底是谁说给别人做小妈的人是狐狸精丑八怪,让她今天精心的打扮全都泡汤。
但凡知道这个女人气场强成这样,她不得换成战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