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时,实验室里的人都走光了,龙瑄拿起手边的东西喝了一口,发现是冷的,拿起来看了看,才知道自己喝的是早上的绿豆汤。
这状态不对。
龙瑄神思恍惚地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想自己得去洗洗脸,把脑袋里的那根弦拧松。
再这么绷下去,她的脑袋会出大事的。
回到十七楼的休息室,龙瑄做了几个深呼吸,低头用温水洗了一把脸,觉得有点效果,她又多洗了几次。
洗完后,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刚要将毛巾挂回去,她的脑袋嗡了一下,龙瑄反射性地握住了洗手池的边缘,慢慢弯下了腰。
高强度的工作带来的是超出身体的负荷,这些负荷不会因为几个简单的动作而消弭。
被亏待的大脑已经用眩晕和疼痛表达它们的不满了。
龙瑄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向办公室挪。
她的药就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是一种药效很好的含片,吃在嘴里清清凉凉的,很舒畅。她妹妹不远万里去那些深山老林,多数是为了采摘制作它们的原材料。
她这几年头疾犯的少,办公室那一盒应该还没有吃完。
扶着墙壁,龙瑄半睁着眼向办公桌挪来,汗水打湿了她脸,往她眼睛里渗。
她努力将眼睛睁开,努力辨认方向。
不是那种一阵一阵的疼,而是像脑袋上悬了一把刀,时间每过一分,悬着的刀就往她脑袋里扎一寸,将她所有的神经碾薄切碎。
再过几分钟,这些蛮不讲理的疼痛就会将她浑身的气力榨干,那时候再想爬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