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试过很多种方法,换血,抽龙髓,打止疼药……

收效甚微。

后面的三年,姐姐都没有离开过医院。

没办法放松警惕。

那条疯狗就是前车之鉴。

那些连在姐姐身上的管子,测出来的数据要么低得可怕,要么高得离谱。

医生每天都要打一份病危通知,有时是几份。

后来她熬过来了。

她身体里残留的那些药剂,既然不能根除,那就化敌为友。

她包裹痛苦的方式是遗忘和睡觉。

所以她记性不好。

短期可以应付日常生活,长期就不行了。

我可以事无巨细地把当年的事讲出来,她不能。

小岛上的事她要忘,医院里的治疗不轻松,她也要忘。

不开心的东西她都得忘,不然就会成为源源不断的刺激源,让她陷入痛苦的循环。

她没办法。

她很爱睡觉,她说睡一觉起来脑袋就空了。

她说睡着的时候,脑神经是安宁的,不会折磨她。

她不是每一次都□□。

前期和那些疼痛,后期和自己的大脑。

她们棋逢对手,有输有赢。

那些礼物……那些礼物我想替她解释一下。

她不是有意要忘的。

她的大脑已经形成了自我保护机制,什么能让它好过,它就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