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结婚一年,虽说裴殊对她还算说得过去,但要真论起来,比起说是爱人,裴殊对她更像是客人,什么甜言蜜语亲吻拥抱早安吻之类的全然没有,在她标致的脸上很少看到丰富的表情,大概是性格所致,话很少,很安静,会让谢韫怀疑她是哑巴的那种程度。
生活方面,因为家里有家务员,所以,裴殊对她没有说很贴心的照顾,至少,在谢韫的记忆中,在她泡澡后让阿姨准备温度稍微烫点的开水这种小事裴殊没做过。
再说房事上,她们俩是有,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裴殊属于古板保守派的,每次都像是上班打卡,还是一周一班或者两周一班的那种,定点定时,循规蹈矩,仿佛是在做流水线的任务,反正,只要想想,谢韫就皱眉头。
还有家庭方面,裴殊在裴家不是很受宠,但介于她超强的工作能力,长辈对她的期望还是很高的,至于平辈中,多少都有点觉得她有点抢风头的意思吧。
这也是谢韫个人看法,毕竟裴家人对裴殊的态度也决定了对她的态度,冷淡、疏远,感受不到什么亲密关系带来的温暖。
很像她跟裴殊的这场婚姻。
不冷不淡,索然无味。
回忆着过往,谢韫重新集中精神,要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再走老路啊。
看看手上这杯水,谢韫慢慢喝着,若有所思。
换上居家服,谢韫坐在了饭桌前,厨子陈叔准备了很丰盛的饭菜,她和裴殊坐的很近,却仿佛之间隔着一道银河,彼此沉默的吃着饭,电视里放着不知名的爱情剧,这是唯一提醒谢韫这个世界是有声音的。
谢韫夹了块排骨,借机看了眼裴殊,一层不变的面无表情,视线收回,她不免心中自嘲,根本就没什么改变嘛,刚才只是假象罢了。
陈叔做的糖醋排骨谢韫很爱吃,不过,今天,味是那个味,可胃口却变了,才咬一口,她就有点干呕的意思。
本以为忍忍就好了,可惜,这似乎不是能忍住的,谢韫迅速放下排骨,捂嘴干呕起来。
旁边坐着的裴殊很及时地抽纸巾递过去,并关心地询问,还不忘迅速拿起垃圾桶。
谢韫压了压恶心,没有拒绝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起身快步去了卫生间,关上门,放肆的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