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立刻转头看她,非常无奈,“你除了说了对不起就不会说别的话了?”
“嗯,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裴殊很直率,“我说什么都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不是吗?”
谢韫轻轻抿下唇,没说话。
裴殊走近她,继续坦率,“上次我约你来酒店,除了看星空,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我想,那个时候,那个新闻,你看到了吧。”
她说的是肯定句。
谢韫皱了眉,沉默看着她,裴殊也在看她,半晌,她说:“所以,那个新闻是假的?”
“半真半假。”裴殊说。
谢韫轻笑,转回头继续看向窗外。
“我的确到了酒店,也的确在这见到了安晓菲,但是,仅仅是聊了两句好久不见的客套话,是新闻记者乱写一通。”裴殊说,“压根没有什么共度良宵。”
“照片都曝出来了。”谢韫脱口而出。
裴殊解释,“我和她是一起进的酒店,理由是我去酒店调查你有没有入住,而她回国后住在了酒店,在这之前她去家里拜访我爷爷奶奶爸妈他们,遇到正好要出门的我,知道我要来这个酒店,就开车一块到酒店,恰巧被无良记者拍到了,借着你离家出走这件事,就大作文章,胡编乱造。”
一股脑的说完,裴殊看着谢韫,望着她的眼睛,“所以,即使现在没发生,你还是很在意对不对?”
被说中,谢韫视线有种心虚的闪躲,嘴硬地呛回去,“现在没发生,但那时候发生了,我记得,你也记得不是吗?”说着瞪向她,“我真的很庆幸你我都是重生过来的,即使重生的那个时间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却可以完整的保存着你那一年是怎么对我的,这一点,除非你我死了,否则你永远别想否认。”
裴殊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两眼暗淡了,那股深深地无力和自责再次找上她。
谢韫忽而笑了,“怎么?没话说了?”她转身正对着裴殊,揭伤疤似的质问,“你解释完了酒店这件事,剩下的那些呢,那些冷漠、那些无视,你要怎么解释?你有你的不得已,你有你的理由,可是我呢?我不无辜吗?我为什么非要承受你那些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