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近视,影响学习这方面……我觉得不影响,别人我不知道,我前桌喻良学习比前排那几个都认真。”
喻良有一瞬间几乎以为叶扉安知道她在门外偷听了,于是她扶着门框,往里看了一眼,可叶扉安背对着门口,根本看不见门外的情景。
她站有站相,背着手,隐约能看见单薄的短袖下绷起的肩胛骨,喻良听见她说,“喻良不是那种学习不用功的学生,老师,你别误会她。”
喻良一怔。
赵洪明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而且我跟喻良特别互补,我老是问她地理题,我觉得跟她坐在一起很好,一起进步。”
喻良不自主地后退两步,转身靠在了墙壁上。贴着冰凉的瓷砖,喻良捏着自己的校服下摆——原来叶扉安是这么想的吗?
真心实意地赞美和虚情假意的吹捧是不一样的,和劝慰自己一样的安慰也是不一样的,她父母对她说“下次一定能考好”是安慰,亲戚朋友说“良良在附中重点班,以后一定有出息”这是敷衍,叶扉安……喻良飞快地抽了下鼻子,攥紧了手心里捏成一团的成绩单。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需要一句真心实意的肯定,就好像常年漂浮在无可依靠的云端,紧紧抓住了垂下的一根稻草。
“喻良这个同学……你说的也对,有时候学习方法上的欠缺,不是只靠努力就能弥补的,我本来想抽空再找她聊聊。”老赵叹了口气,答应了,“也行,你有余力的话,共同进步是最好的,行,你就坐在那里吧。”
然后他眉毛一横:“你要是再敢惹事,下次就坐讲台旁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