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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数人喝到找不着北,意犹未尽地道别,然后找代驾的找代驾,家属来接的找家属,几个没人管的由还清醒的负责送回家。
然后再见面就不知要等到几年后了。
叶扉安喝了点酒,回家时把驾驶座交给了喻良,躺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喻良自从大学时期拿到驾照以后就没摸过车,小心翼翼地开上路,一转头,发现身边的叶扉安似乎已经睡了。
喻良从来没见过叶扉安喝酒,根本不知道她酒量有这么好,今天一个人喝趴了高彦加何润,只是脸有点红,完全看不出醉态。
以前逢聚餐必吃头孢果然只是懒得应付,喻良想。
汽车平稳地汇入车流中,缀在一排车灯之后,等红绿灯的间隙,她又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叶扉安……正当她看了个够本准备好好开车时,对方忽然说:“我醒着。”
然后喻良手一歪,差点压线。
叶扉安低声笑了起来,她打开了车窗,闭了闭眼,然后喻良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把你送回家吗?”她问。
叶扉安撑着下巴,她看着窗外,答非所问:“这里能看见海。”
这条路经过青城的海滨,从高楼的间隙,可以望见一望无际的海,带来湿润的风,冲淡了车内的空气,叶扉安抓了两把头发,说:“我过几天要回北京了。”
她可能醉了,反应变得迟钝,总有些词不达意——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想回家,好像回去了就要散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