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五首就看西厢点灯了。
第八首荣宓也忍无可忍了。
荣宓没结婚前家里院子跟安置萧珞和萧珂姐弟的别苑隔了一道墙,所以除非去东苑,不然平时一向都直接翻墙,所以她灵机一动直接翻墙,坐在墙头喊人去叫荣宜。
那个别苑原本是英国公府的竹园。后萧珂买下街对面的那处院子当幕府衙门,后院就没变,依然跟荣府西苑她闺房就隔了一栋墙。
要不是荣家是荣宪当家,这栋墙就没了。
萧珂也翻上来,坐在墙上,“把你们家乐器都收了。”
荣宜黑线,“我明天起来第一件事就往墙上放一排铁蒺藜!”
荣宓这叫嫁人?这特么的叫买了隔壁院子。
东汉苦于地方豪族,政令难行,不得不废儒崇墨道两学。虽南朝仍有儒家旧风,但陋习不过长江岸,加上蒙古和鲜卑的习俗传入,几百年来北朝不兴大礼仪,除一些旧贵外,正常人家夫妻成婚都是单独置院另过,这倒不奇怪。
每年都有人提复旧礼,但郑瑜就头铁够狠扛住了——按照旧礼,郑瑜他娘要给当了他七八年下属的萧玉珠和他父亲之前的一个生孩子死掉的原配牌位前补上继室入门三跪九叩的大礼。这礼一行,那他这个首辅干个卵,回家看孙子得了。
但天天翻墙回家隔壁这姑娘是头一个!
“好,我明天就让人打个门装个屏风。”荣宓很痛快的说,人往下一溜,扬声,“就这么定了。”
荣宜等着荣宓从外边绕进来,不料不大一会儿,荣宓直接把如瑟拎上了墙,“你那边找个梯子。”
如瑟白了荣宓一眼,从墙上翻下去,轻飘飘的落地。
“好身手。”荣宓夸了一句,“真的十分对不起,”她还解释,“我晚上睡不着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已经三四天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