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面上仍是十分冷淡,但实际上她也在算计,荣宜到底会什么时候再来,什么时候咬勾,和荣宜之间的感情要进展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荣宜去开口。
她这几天每天早上起来就化妆打扮,一弄一上午,惹得谢和柔都问,“你打扮的这么漂亮,给谁看?”
玉箫呸了她一句,“万一朝生夕死?”
谢和柔就沉默了。也坐在她身侧开始打扮。
宫女心里都嘀咕,这两个南朝女莫不是疯了,这么天天化妆打扮,打扮好了也不出去,也不托她们传话给别人,仿佛就打扮好了给自己看。
玉箫今天特意穿的素色上袄和马面裙,裙子上用银线绣了一朵重瓣菊,上袄外笼银纱大袖衫,仿汉妆戴玉花冠,两侧浅蓝色点翠喜鹊登枝步瑶,发髻上横了一个镶着多个珍珠的芍药花发饰。
王谢子弟都喜欢穿白衣,都是为了要想俏,一身孝,但又不敢穿纯粹的白裳,出行时都会罩一件银色或浅金色纱袍。
虽然世家人自己心里有数,实际上是因大部分王谢子弟均未出官,无品阶,无官衣,是为,白身,故穿白衣。
北朝好像很喜欢穿曲裾,荣宜今天是一身二折天水碧曲裾,曲裾上笼月光纱,浅绿色下裳,腰佩翡翠,笑的时候脸上还有酒窝。
荣宜捧着新盆景,“海棠花,送你的。”
玉箫以为是真的海棠花砍下来几枝做的盆景,低头轻嗅,闻到一股冷梅香的味道,一时错愕,睁大了眼睛,“这是……”
“我做的绢花。”荣宜笑道,“从我妹妹那里弄来了点冷梅香,你且稍稍放一会儿,前调是沉水香,后调是龙涎香。”
荣宪一些富贵人家娇客基本功尚在,调个香不成问题。
随后,荣宜又拿出来一盒香料,“把这些香点了,和盆景放在一起,再用一个盒子罩在上面,每日熏一两个时辰,不然最多三天,就没有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