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宝镜艺高人胆大,说这就是可,开始偷偷摸摸的来给人看病——不敢让荣宓知道,还靠荣宜打着去看湖阳的名义遮掩。
天还没亮,整个公主府十分安静,两人偷摸去了位于西苑的一处院落。班宝镜上去敲门,片刻后这个院子掌灯,公主身边的玉髓把门打开。
班宝镜把医箱放下,特意提了一盏羊角宫灯,连人带灯戳在床前,问,“你感觉什么样?”她一点不客气,直接戳了虞晚雪一下,把他叫醒。
虞晚雪这几日基本上就躺着,有些形容枯槁,与班宝镜对答十分冷静。
别看回答的很冷静客观,但这是一个相当不配合的病人,连荣宜都能看出虞晚雪求死的想法超过求生欲,所以对自己身体状况到达了一个无所谓的状态。
“觉得手腕痛吗?麻吗?”
“有一点,还好。”
“这样有感觉吗?”
虞晚雪摇头。
“来,试着握住我的手。”班宝镜将手伸过去。
虞晚雪根本就没试。
班宝镜就皱起了眉。其实她脾气很差,只是求到她面前时,大部分病人和家属已走投无路,毕恭毕敬跟绵羊一般,才没显出来她的易怒。
荣宜坐在桌旁,将手拢在暖炉上,“好冷。”她听着对话,觉得班宝镜和太医不太一样,望闻问切只剩一个问。
班宝镜语气变得有些不客气,“你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