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明天行吗?”
楚玉恒拒绝,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我给你备水了。”
楚玉恒正值十九。她一贵妃所出的公主,造反这事轮不到她,前朝她也递不上话,每天就听戏打猎逛街唠嗑打牌请客,更惨的是夫婿又生得美,整个就一红颜祸水,若出身低一点北朝七美马上变成八艳,可以跟萧珂当个难兄难弟。
昭平一脑子黄色废料无处宣泄。
李月丹无奈,他没力气吵架,只想赶紧交代过去好睡觉,沐浴更衣往床上一躺,床软软的,热烘烘的,躺下去马上睡着了,随后又被楚玉恒叫醒。
他十分绝望,乃至自暴自弃的提议,“要不你把我上了吧。我不介意。”
楚玉恒呆了约一刻,随后突然目光中燃起热情,忿忿的捶了下床,她伸手拿了一柄烛台,研究了一下扔了,去书房提了佩剑。兴致冲冲的回来,一看李月丹彻底睡死过去了,如同一条安乐的死鱼。
她气到原地爆炸。
正好此时有人破门而入。
楚玉恒的人生如此大起大落,她一巴掌把李月丹拍醒,“有人要见你。”她气冲冲的说。
李月丹迷糊的醒过来,“你好了?我能睡了吗?”
“我没碰你,有正事。”楚玉恒呸了一声,掀帘喝问,“怎么?”就见云和长公主楚宜人闯了进来,“皇姐……”她进门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什么事?”李月丹三年下来,只练出来了穿衣梳头的速度,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穿戴整齐,墨炮金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困到脑子当机,瞪眼看楚宜人哭,根本没意识到他应该行礼。
“你倒是说啊。”楚玉恒问。
楚宜人哭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大概半刻钟后,她抽抽嗒嗒的说,“王诚打我。”
也不知道今天那句话说错了,王诚抬手打了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