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宜裹着一件银色大袖袍,隐于人群当中。
“愿你兴旺。”梵梦也双手合十,不伦不类的行了个佛家礼,他用梵语说了天竺式问安。
祁司墨不通梵语,只是一笑,再双手合十,一揖。
“诸位请坐。”主持释因说。
仪式十分复杂,耗时颇长,几人又絮叨了很久大乘佛教的内容,就在荣宜马上要听睡着时,祁司墨说,“佛佑,听说你做了一个梦?”
那个白衣的男子笑笑,他正是祁司墨的弟弟祁司青。
据说薛太太生祁司青时梦到佛光普照,故又名佛佑。
祁司青眉头紧锁,忧愁像一阵雾蒙在眉宇之间,若非言语间真刀实枪,荣宜可能还会走上前去安慰几句,“我梦到菩提树下,佛祖讲经。”
主持就来了兴趣,“三郎可记得佛祖讲了些什么?”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祁司青说道。
荣宜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就这?就这下马威?侮辱人!
佛祖讲经怎么可能用雅言讲?
说句梵语也是那么回事啊!娘的!
几人争论片刻这句话应当作何解释,随后祁司青说,“……佛祖还出言示警,说,如今天子得位不正,且龙在凤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女子声音响起,“我来迟了。”
我来迟了这四个字正好和龙在凤下重叠,没人听清祁司青在天子得位不正后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