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选在这时候动手。
这么看,南朝皇帝好赖知道开皇陵陪葬,以安天下,好歹有八十来分的水平,楚映水这怕是没及格。
很快苗尚仪走出来,一礼,“副使请。”
“臣郑氏雍容,恭请圣安。”郑雍容瞄了顾筝一眼,看来顾家也参与其中。
“孤安,免礼。”
“郑副使。”顾筝打了个招呼,随后告退。
楚映水屏退左右,待宫人站在帘外,背身低头对着墙,才小声问,“冷吗?这么大的雪怎么过来了?”他把暖手的捧炉递过去。
郑雍容接过去,挨着楚映水坐下,“没办法,要跟别人议事。”她问,“你好些了吗?”
“大概就那样吧。”楚映水拿衣袖遮住脸,躺下。“太尉那边还好吗?缺东西吗?”
“她还好。”郑雍容道,“缺不缺东西就不知道了,她不会写信跟我说这些……”话没说完,楚映水突然捉住她的手。
郑雍容差点想把手抽回来,但忍住了,心道,您这是趁演戏的机会来占我便宜吗?
从一开始就是楚映水自己贴上来的,她只得从善如流。快两年了,今日也算图穷匕见了吧。辛苦一个病人挣扎着拖着病躯跟她做戏。
郑雍容还是颇为佩服这一点,一般人如果病到这个地步,大概所有事都一概不在意了。
楚映水只是躺了一会儿,觉得血腥味涌入喉咙,肺里仿佛装满了水,而他是一个溺水的人,连呼吸都不能自主,不得不再坐起身。
贺兰晴叛军入城那五日,就是郑雍容陪着他和顾后。
他听着外边的喊杀,一时慌了,下意识找东西来抓,无意中握住了郑雍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