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宜不疑有它,因为前世弘农王就是如此对的玉箫,“不怕了。”荣宜抖着声音说,“我们不再理那些可怕的男人,好不好。”
玉箫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但她呜咽,“可那是不可能的,身如浮萍,连命都不能自主,何况婚姻。”
“会的。”荣宜说。
这两个字有点咬牙切齿。
她看着王昀交出来的名单和所涉生意范围,渐渐笑了起来。
王昀说不可能拔除九仙楼,因为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交易,包括军马、寒食散,都走的是九仙楼。
谢希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男人……那萧珂呢?
位置更高,权势更大……证明手段更为毒辣。
萧珂为什么把荣宓丢去并州,要她下晋阳?
荣宜眯起眼。
祁家,萧家,荣家,楚家,王家,这些家族的过往她细细思量。
最后,荣宜开始揣测,或许萧珞不是自杀……反而是萧珂杀的?
萧荻一家都杀了,不差这一个了吧。
兴许也不差她姐那一条命。
她支开玉箫,扬声喊,“六六,你来一下。”
陆琉跑进来,“什么事?”
“你告诉蒋烟一声,说雍州王谨反了,我姐负责平叛。”荣宜背着身,“你以我的名义发函告诉李月丹,说南边那头不打停战了。”
她毕竟重活一世,知道很多确切的消息。
祁司墨跟祁华琼有军权之争,两人在拉锯,而且两人之间疑似还有别的关系,当年赐死关中诸王时,祁司墨就设计杀了祁华琼,据荣宓转述,斩人时说此人辱我辱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