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这几个说不准敢直接掐了北上运粮的水陆通道。
河西那破地方……不是戈壁,就是沙漠,不是沙尘暴,就是雪灾,简直没一个好时候。且扼守整个入中原的陆路贸易,若陆路贸易一断,春秋冬海岸结冰,海运跟不上来,东西一缺,勋贵层面给她的施压就够喝一壶的。
“这是京中的文书。”上官把文书都整理出来。
“不必回复,把发文示警的名字都抄录下来。”荣宪抿了口茶,“我明日启程回滨海。”
#
兰州,总督府。
云鸳一脸尴尬的递过去今天第三份四百里加急。
萧珂躺在床上,接过一看,又是关中的印,“李月丹催命吗?”
昨天三封,今天三封,基本上早上一份,中午一份,晚上一份。
云鸳更加尴尬的递给他一份抄件,是这个月李月丹所有的往来书信。
萧珂接过来,坐起身,开始对着书信抄件发呆,还稍微有些迷惑为什么要给他这个?
他心悸难受,所以根本没看下去都写了些什么,习惯性的甩了一下左手,把平时特意推到十分靠上以求能卡住的墨玉镯子甩到手腕处,转着镯子,发呆半天后才想起来好像应该假装翻阅一下。
云鸳突然问,“主公可是要调兵?”
“让他找卫子妍去。”萧珂躺回去。
不去,难受。
“是。”
萧珂躺了会儿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又坐起来,发现那一沓文函还搁在他身上,拿起来正想把文函递还给云鸳,让她拿走,不料一看云鸳走了,又不想起来,只好用力把文函扔到窗下放杂物的几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