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恒笑了起来。“荣娘说,不忍名花委尘。”
荣宪心一惊。
荣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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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长安。
“二娘可知茶道?”楚玉恒煮茶,“第一盏,去茶浮味,第二盏,去水浮尘,乃至三沸。”
“今年雅集又一群……”荣宜卖了个关子。
李月丹苦笑,“又一群,真的又一群,上品奇葩,下品油腻。”
两人会心一笑,牛饮一盏。
楚玉恒恼怒,“品茶!你们懂什么叫品茶吗?”
“我们品的是人生百味。”荣宜道,“种茶郎三恨,一恨父母非高官厚禄,二恨黄金台上意,三恨后继无人。”
楚玉恒便笑道,“出身未必是爹娘给的,黄金台上意未必要提携玉龙为君死,若能青史留名,享万代香火供奉,何须有后?”
“总觉世事不公。”李月丹叹道。“虽无缘,但倒想为其争上一个正名。”
荣宜说,“生母生父皆有加封,既封父,可再追一代。”
李月丹哎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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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瑜见避无可避,一锤定音,“国号不可更。今上不可杀。诸卿诸公皆不变。”
“内阁与六部交割。”季北媛道,“内阁提为超品,不揽政务,是为天子幕僚。六部尚书另设,代表关中、汝南、辽东、河西、朔方及蒙古四十九旗议政论政,与外省总督同居正一品。枢密院合入兵部,重奉尚书。”
楚月恒道,“我们长公主封号不去,封邑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