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可如何是好,”蠃鱼叹了口气,“有那昆仑令在,我们总是不放心下手的。”
梁渠沉默地想了一想,又问:“他们催得很急吗?”
蠃鱼点了点头:“怎能不急呢?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盗取昆仑令了。当年四大凶兽的威势我们也都见过,自然也知道那昆仑令有多重要。有了昆仑令,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梁渠听了,叹了口气,又对蠃鱼道:“那好吧,既然偷盗不成,那我便换个法子,只是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自然瞒不了多久。你回去给他们传个口信儿,告诉他们做好准备。”
“你是要杀了那九尾狐吗?”蠃鱼问着,声音里竟有些兴奋,“我觉得可以。她身为异兽,却为昆仑山卖命,实在是个叛徒。凭你的本事,应当也不会太过费力。”
“不能杀,”梁渠立即否决,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她自己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但她还是稳了下来,又对蠃鱼讲着道理,“昆仑令的下落,还是要从她口中撬出来,怎么能轻易杀了她呢?再者说,她是狐族之主,杀了她便是得罪了整个狐族,这种关头,不好多树敌的。更何况,那九尾狐和狐族至今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做的太绝。”
“有理。”她这一篇长篇大论下来,蠃鱼却只是点了点头,眼睛也只望着梁渠。
梁渠被他这眼神看的不自在,便连忙避开了,口中也岔开话题,近乎胡言乱语地说道:“实在不行,昆仑山上有神兽白泽,天下之事无一不晓,我们找个胆子大的去问一问他,看看能不能让他开口,也未尝不可。”
“那就罢了,”蠃鱼轻笑道,“只怕我们刚到白泽跟前,便会被昆仑山的守卫发现。”
“也是,”梁渠说着,站起身来,道,“我该回去了。不然出来的时间太长,被她发现不对,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