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把这个字记了下来,又随手把这令牌扔到了一边去。她又在那人胸膛上狠狠地跺了一下,问:“茶上得慢了些便要打人,你们冯家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那人在地上躺着,挣扎着想起来,可沈瑾白却死死地踩在他身上,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茶馆老头儿见了此情此景却着了慌,忙对沈瑾白道:“姑娘,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你对这岳州城不熟悉,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若走了,他们会放过你吗?”沈瑾白看也没看那老头儿,只是冷冷地反问着。
“这……”老头儿面露难色。
“萧姑娘,”沈瑾白转头看向了萧非,“能否帮我寻根绳子来?要长一点的。”
萧非点了点头,也顾不得自己的疲惫,连忙起身四处搜寻着,终于寻到了几根麻绳来。沈瑾白接过麻绳,十分利索地把那几个家丁的手都捆了,一条绳子拴在一起,绳子的另一端被她紧紧牵在手中。
“有好戏看了。”萧非心想。
“萧姑娘,”沈瑾白却又对萧非开了口,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些,“可否帮我去问一问这老者这些家丁的来路?还有,我看这伙家丁来这店里不像临时起意,倒像是来故意生事的,你……”
“明白!”沈瑾白话还没说完,萧非便十分懂事地点了点头,起身便去寻了那老者。
萧非看起来明显比沈瑾白亲和许多,在打交道一事上她也比沈瑾白要擅长许多。于是,两人没说几句话,那老头儿便将一切和盘托出。原来这些家丁是城中一个姓冯的大户家的,那姓冯的年轻时中了举,别人都叫他“冯举人”。他家也算是书香世家,妹妹又是知州的夫人,一时间在这岳州城里风头无两。他的家丁为此便也嚣张起来,仗势欺人一事时常发生。不过,传说冯举人倒是个好脾气的,时常施粥行善,只可惜家里人实在是不成器,总是给他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