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非如今伤势太重,只是轻轻一动,她就轻嘶一声,面露痛楚之色。
沈瑾白知道萧非说的有理。可很明显,如今萧非的伤势严重,她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她走太远。
“沈姑娘,”萧非扯了扯沈瑾白的袖子,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说着,“相信我,我能撑住……”
沈瑾白无法,看着萧非这模样,她心一横,只好应了下来:“好,我听你的。”她觉得自己没用,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让这小丫头受苦受难的。
“这附近可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吗?”沈瑾白又回头望向那学徒,问着。
学徒左思右想,终于一拍手,答道:“向东过了这条街有一个院子,门前挂着白灯笼。这户人家前段时间刚死了老头子,又没有子嗣,如今家里只有一个有些聋的老婆子。你们或许可以去那里躲一躲。”
“好,多谢,”沈瑾白又道,“你这里可有干净的衣服?”
萧非的衣服在治伤时被割开了,如今衣不蔽体,岂能随意出门?而且沈瑾白自己的衣服上也都是血,这光天化日一出门,岂不是等着冯府和知州来抓?
学徒想了想,道:“没有衣服,只有些避雨用的斗篷。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请拿两件过来。”沈瑾白忙道。
所幸此时天刚刚亮,街上应该不会有太多人,前几日又下了雨,就算穿了斗篷应当也不会太奇怪。学徒把斗篷给沈瑾白拿了过来,沈瑾白接过,又向这学徒道:“你放心,今日在你这里借用的东西,来日必将偿还。如果是别人来这里找我们,还请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的去向,但如果是昨夜里的公子,烦请你告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