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抬眼看向萧非,正对上萧非的眸子,水汪汪的。“或许告诉她也无妨。”沈瑾白心中想着,她根本没意识到她现在有多信任萧非,这种信任有多么不同寻常。
于是,沈瑾白便把自己在后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萧非。末尾,她又难得地询问了萧非的看法:“你觉得,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萧非听见岳州醉酒一事后,她便知道不对了。那一次是她下了一点迷药,才让季陵有了醉意。可想而知,他之前那一次喝醉,定然也不是那么简单。还有石掌门的反应,震怒之下把季陵逐出师门,却又在季陵想要轻生之时去救他?还有严明,只有严明有仓库的钥匙……怎么又是严明?
而若是季陵那一夜真的中了药,中的药又会是什么呢?
萧非想着,却忽然瞳孔一震。
沈瑾白见萧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忙问道:“怎样?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萧非想了想,又问沈瑾白:“沈姑娘,你可曾醉过?”
沈瑾白点了点头:“从前在家时,独自饮酒,倒是醉过很多次。”
“酒醒之后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吗?”萧非又问着,却又想起了那夜沈瑾白醉酒后亲了她一事。她倒是很期待沈瑾白的回答。
“没有,”沈瑾白认真地回答着,根本没有把事情往那夜的事想,“有些事情或许记不清了,但总模糊地有一个印象,或者是时而记得、时而不记得。”她说到这里,便知道萧非的意思了:“你觉得他醉酒时忘记了一切,太过巧合?可那酒是他自己从仓库里偷拿的,他后来也查过所有的酒,并没有发现下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