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镜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两个,从前行走江湖时,行事作风一个比一个出其不意,怎么如今在京城,便束手束脚的了?”
萧非听了,不由得低下头去,又偷偷看了沈瑾白一眼。从前在江湖时,她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然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可如今,蒋沅儿已经死了。
面对着这样的教训,两人不由得都谨慎起来。谁也不想再把这样的惨剧经历一遍,她们都想保护好身边的人。
“还请紫镜前辈指点。”沈瑾白垂着眼,恭敬地求教。
紫镜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沈瑾白,道:“如果是从前的你,你会怎样做?”她说话时,也看了看萧非。
萧非便在心里想着:“我会反设一个局。可如今我拿什么设局呢?人手不够,时间不够,重要的筹码都在对方手中……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沈瑾白略一思忖,便答道:“自然是去救人了。哪怕那里有陷阱,也要去救,就算救不出人,也能看看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说不定还能抓住几个喽啰,问出些实话来。”她说着,又低了头:“可今非昔比。从前如此,只怕没有什么陷阱能困得住我们,可如今不一样了,石从风在,我们没有胜算。”
“你们没有胜算,我有,”紫镜答道,“什么翡翠馆,什么陷阱,闯一闯便知道了。”
“师父?”萧非听了紫镜的话,不由得有些惊异。从前在襄宜谷,紫镜可是最守规矩、做事最求稳妥的了。在北斗庄要来攻打襄宜谷时,连萧非都暗暗嫌弃她制定的计划。可如今再见面,紫镜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话里的刺变多了不说,行事也越发张扬。
看来襄宜谷真是困住了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