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答道:“知道又如何?”
“他是你儿子。”阳茗说。
陆远只是苦笑一声,又说:“他给我下毒,将我害成这模样,你还要我把他当成儿子?”
阳茗听了这话,却只是摇头,又冷冷地道了一句:“你活该。”她的声音里满是恨意。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来,嘴里念叨着:“夫人死了,我在这世上少了一个念想;萧楚死了,我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如今阿惟也死了。我一直将阿惟视作亲生骨肉,可今日他却对我说我只是个外人……呵,外人,只是个外人。”
阳茗说着,叹了口气,又拿着药瓶摸到了陆远嘴边。陆远惊慌不已,可他本就中了毒,根本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辈子没能活明白,也不想再活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大家都死个干净吧。”阳茗说着,把毒药倒进了陆远的口中。
陆远左躲右躲,终究没能躲过。半瓶子毒药下去,他便咽了气了。
听到陆远的呼吸声不再响起时,阳茗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一仰脖子,便将剩下的那半瓶子毒药倒进了自己口中。
“这辈子就这样吧。”阳茗说着,闭上了眼睛。
听陈广峻说了陈府的情况后,沈瑾白便稍稍放下心来,又道了一句:“没连累到你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