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界幅员辽阔,陆地层叠,仅他们所在的上层,就不止千万平方里。

修士们出身环境各不相同。有些地方的人并不太在意男女之别。有些地方却是思想古板,封建教条严格,十分看重男女大防。

他赤着上身,薛松雨帮他包扎伤口,就犯了某类人眼中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忌。

陆续并不觉得他和薛松雨之间有任何不妥,他们光明正大,并无任何越界之处,更无男女之情。但谁也不想突然之间多了个无中生有的道侣。

“不是!”二人否认的异口同声。

一种奇妙的感觉从秦时心中升起,仿佛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可他根本不知那股莫名的胸闷气短从何而来。

“行了。”绝尘道君早知陆续的这个朋友,正色庄容将偏离的话头拉回正题。

“阿续,把绷带拆了,上药吧。”

陆续正想婉言谢绝:薛松雨刚给自己包扎好,委实不必再麻烦。

薛松雨却恭敬伸出双手,打算接药。

绝尘道君的药,和她给陆续上的,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飞将剑造成的伤口,普通伤药大半月都难以治愈。而道君所赠之药,必然生死肉骨,短短几日就可痊愈,且不留任何痕迹。

绝尘道君面色温和,话语中却似乎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意:“本座来给他上药,你先出去。”

薛松雨是问缘峰的内门修士,人微位卑。即便同陆续交好,也从未有幸靠近绝尘道君。

无论炎天传言中的绝尘道君如何心怀若谷,光风霁月,对寻常修士来说,都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绝尘道君的发号施令,她不敢有丝毫违背,也不觉有任何不妥。

薛松雨行礼告退,陆续心中却蓦然升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