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叫陆续。”

薛乔之冷声问:“你不问我为何入宫行刺?”

“我问了,你会说吗?”

“不会。”

那还问个屁。

陆续一边给人清洗包扎伤口,一边朝他讲述,这些年来薛松雨一直在竭尽所能寻找他。

他没问薛乔之任何一句过往。这些事,不是他该问的。

六十年间,薛乔之所有经历的一切,该朝薛松雨说。

薛乔之依旧一言不发,只安静地听着。

处理完伤口,陆续又从衣柜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对方:“你身上穿的衣服,我待会拿去烧掉。这几日你躲在我房里,我会想办法帮你逃出去。”

见薛乔之脸色仍然通红,他疑惑道:“刚才憋的气还没顺过来?房里闷?要不要开窗?”

薛乔之语气冰冷:“我方才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

“你脑子就是少根筋。”

虽是包扎伤口,他半身赤/裸,前胸后背在擦洗上药时被挨了个遍,能不脸红耳热?

陆续再一次瞪大了眼。

这个叫薛乔之的,怎么这么不会说人话。

现在可以把他交给禁卫吗。

他面无表情磨着后槽牙,心中默念三遍薛松雨,忍了。

“禁卫刚来搜过,后半夜应该不会再来,你可以放心休息半晚。”

薛乔之一愣:“我们,两个,同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