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今日感觉全身乏力, 十分疲惫。”

方才二人的对话陆续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许多地方没听清楚, 但能肯定他们在说昨天催/情药的事。

这两人都知道。

那他就中药了呗。药效变了而已。

秦时和寰天道君同时一怔, 即刻伸手, 一人一只抓过他的手腕,探入脉门。

两股暴戾灵气强行撑开经脉,在体内蛮横冲撞,交织游走,互不相让争夺着他的气海丹田。

令人彷如全身被掠夺般万分难受。

偏偏脉门被牢牢压制,挣脱不得。

过了半刻,没探查出任何异常,二人才各自收回灵气。

陆续方才随口胡诌,此时却真感身体不适。

他半真半假道:“昨夜没睡好,感觉疲惫困倦,想回房多睡一会。今日不想出门。”

他耐着性子听完二人不知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的关切嘱咐,再次回了房间。

薛乔之从屏风后走出,暗骂一句人面兽心,冷声问:“你真没办法摆脱他们二人?”

“没有。”清润嗓音语气比对方还冷,“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我师尊的至交好友,平日在乾天宗,抬头不见低头见。”

还都是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的绝世大能,他只能虚与委蛇。

薛乔之僵着一张冷脸,不置一词。

“算了不说这个。”陆续漠然问向对方,“你伤怎么样?昨天那药有没有对你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怎么会没有影响!不仅有,问题还很大!

薛乔之这样的刺客,受过专门训练,寻常的催/情药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然而昨天的宫廷秘药,药性猛烈到连他都无法抵御,理智全失,纾解了三次才将药效完全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