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尚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我还在派人调查,因此没打算告诉你。”
他无奈叹笑:“我怕你又冲动,一怒之下悍然不顾,提着剑四处□□。”
陆续哂然一笑:“让你们见笑了。”
他清楚自己这个冲动的毛病,血性上头,眼中就只有鲜血和剑影。
寻常的金丹修士可以以伤换命。可对手是元婴,哪怕只是最低阶的元婴,都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你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深邃眉宇微蹙,轻柔语气满含心疼,“最终伤到的是你自己。”
凌承泽默然心叹:闻风城府极深,任何时候都沉得住气。教出来的秦时,同样心机深沉。
方休虽然性格急躁,真做起事来,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从不以身犯险。
森罗剑派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怎么到了陆续这儿,就这么让人一言难尽。
冷漠的时候心如寒铁,冲动起来,又性如烈火焚尽一切。
陆续扬了扬唇,嘴角弧度如同精确计算般完美:“有没有办法,能够知道究竟何人指使?是否另有目的?”
“血宗是无涯魔君的手下。”凌承泽狂妄的鄙夷和不屑中带了一丝郑重,“无涯这个人,神秘诡异。”
“以前的魔门,由凌霄派和森罗剑派分而治之。后来森罗剑派改投道门,那些归附于森罗剑派的宗派一部分投靠了凌霄派,剩下的各自为营。”
“上两代的凌霄派掌门,都不怎么行,”即便说起自家长辈,凌承泽依旧目空一切,“所以之前几百年,依附凌霄派的几个宗派都只表面听命,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