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纳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厄肯托为什么要再问一次，只能犹豫片刻后，又重复了一遍。

“治疗外伤的药。”

“好。”

厄肯托垂下眸，边往后退开一些，边轻轻点头。

说话时，语气很平静，声音却莫名的带着一丝沙哑。

厄肯托没再看卡纳，就这样垂着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卡纳见状也没有出声打扰。

只是他没有看见，眼前的人低垂的眸子里，逐渐溢满的失望与痛苦。

厄肯托捏着药瓶的手逐渐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藏在背光的阴影里，并不容易被发现。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应该是什么感觉，痛苦、绝望，或者麻木到平静。

刚才打开药瓶时，那股微弱的异能，和熟悉的异味，都在说明，这绝不是一瓶普通的治疗外伤的药，而很有可能是能要了他命的毒药。

他还是想跑，想逃离自己，甚至不惜用毒药杀死他。

他口中的自由，从来都比他重要。

可惜向来聪明的人总是会在关键时刻百密一疏，卡纳是S级实验体，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药里的异能，但以他这个级别的高阶异能者，怎么可能也察觉不到。

况且他向来对药类的味道很敏感，这瓶药里有没有问题，他一闻就知道。

卡纳那么了解他，怎么会忘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