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这次离开,或许他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次与其说是叙旧,道别这个词或许会更合适。
塔索不是个喜欢时常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所以就算是在这样的场景,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太大的变化,说话时语气也和往常一样平静。
厄肯托闻言依旧垂着头,低低的笑了一声。
是啊,斯沃大名鼎鼎的塔索元帅,他想走,谁能拦得住他?
厄肯托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抬头的意思,似乎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塔索比较好。
他知道,塔索这次是来和他道别的。
说完正事后,塔索没有多留,转身离开了。
话他已经说了,怎样抉择,还是得看厄肯托自己。
等包厢的门重新关上后,厄肯托终于慢慢的抬起头,视线不怎么聚焦的落到眼前桌上的空酒杯上,就这样走神了许久。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每次来酒吧,都老是喜欢给卡纳灌酒,恶趣味般的看他一个劲的掉眼泪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总是嘴上没个把门,一时冲动说很多难听的话,最后又因为放不下脸面不愿意去好好解释,留下了好多误会……
现在一回想起来,突然发现,他以前对卡纳一点儿也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坏。
他不喜欢自己也是应该的。
厄肯托想到这里,有些绝望的低头将脸埋进掌心,一直挂在脖子上没有离身过的项链发出微弱的光晕,但他并没有发现。
难怪卡纳从前总是很羡慕希穆和塔索之间的相处方式,他到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