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看来,冥柯今晚来可能就是来劝仇临跟他走的吧。
顾浲此刻全无了那副矜贵的样子,彻底恢复了二十一世纪资深社畜的标准摆烂姿势——葛/优瘫。
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留他到五更。
主角要带舅舅走,世界末日可能都要重新挑个日子。
他和仇临虽然夫妻一场,可要说他爱仇临?仇临爱他?有点不现实。而且越接触下来,顾浲越清楚,仇临是属于战场的野心家,他想要的东西,对于顾浲来说可能太宏大。
顾浲此刻的想法是,他可能更倾向于去做一个路人,他遇见了一只受伤的稚鹰,他会用手托起他,给予他重新起飞的助力,然后站在原地欣赏片刻他翱翔的英姿。要是有一声鹰唳作为报答,他就会觉得足够开心。
说得漂亮点,他不想成为一个牢笼困住仇临,毕竟这个世界雌、雄的奇怪理念顾浲很多时候都可能顾及不到。
说直白点呢,比起当初他想借着仇临的光做主角舅妈的心思,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没有他想放飞仇临更重要了。
顾浲自嘲地笑了一声,他在这浮想联翩,也许楼上的舅侄俩早就欢天喜地的准备着走了。
啪!
一声脆响,年少的金发雄虫直接被扇得退了两步,碧色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坐在轮椅上的雌虫。
仇临端坐着,生生把悬浮轮椅坐出了战舰指挥椅的架势,他缓缓收回手,“冥柯,任性也要有个度。”他连手都懒得抬只竖/起一根手指让冥柯闭嘴,“从昨晚说起,你无故缺席交流会、不负责任半途而弃地跑回来,军部会帮你?呵,”仇临一声冷哼冻的冥柯浑身一抖,“还有今晚,你下了飞船去了哪?为什么顾浲的飞梭没有接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