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又被捏了一把的郁尧,真的想把蔺玄则的脑子扒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想一出是一出,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楼危突然追了出来,对他道:“蔺师弟,我现在还不能回沧剑山。”

蔺玄泽盯着他看了一眼,一只手还放在袖中。

楼危本来觉得有些古怪,可见对方是蔺玄泽,自然做什么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了一声。

“既然楼家都盼着我交出家主令,明日大办庆生宴,我又怎么能不如他们的意?”楼危原本温润如玉的眉眼多了几分冷冽的肃杀。

即使他如今已经恢复了过往的修为,也再也不是那个耄耋老翁。

可终归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被碧烬山魔尊设计陷害、囚于水牢、修为尽废、沦为笑柄,更是被楼家之人避之不及,受尽白眼、尝遍冷遇,也让他看清人心......

这些事只要经历了,就都会像是被烙铁烙刻在他身上,耻辱与怨恨、绝望与不甘,这些情绪曾经日日夜夜的在他脑海里盘旋,充斥着他身上每一处骨血。

自然不会被轻易地揭过。

“他们想要,那就看这代家主令,他们接不接得住了。”楼危说完,轻轻笑了一声,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视线牢牢锁定了远处楼家主殿的金顶。

蔺玄泽视线落在楼危身上,然后淡淡地点头朝外走去。

“本尊给你时间。”

他方才说楼危破后而立,修为精进了。但是如今却发觉对方的心境,却不似以往平静。

恨意像尖刺一样深深刺入内里,带来锥心之痛。

楼危突然一愣,身上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如潮起般涌来时,便也在瞬息间似潮落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