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块已经碎掉的精美瓷器。
白衣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这件瓷器就算再美,也是由他亲手打破。完好无缺时他下手都毫不犹豫,被他毁去之后更无需觉得惋惜。
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怪就怪魔尊郁尧,杀孽无数,走错了路。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对方眼中的情绪影响,他罕见地开口道:“为何这么看着本尊。”
白衣男人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将死的魔尊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他同魔尊郁尧是死仇,何需让对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难过?不舍?质疑?又或者一种能连带着他的心脏都一同作痛的陌生情绪,关乎于情。
这些情绪像苦海一般将他吞没,既有像沉入海底,仿佛要溺死的窒息感,又有如咽下未熟的果实一般的苦涩。
对方眸光如水,却又像是在他宛如死水一样的心中,掀起一场狂浪海啸。理智筑成的防线早就已经溃不成军。
白衣男人下意识反手握住了郁尧,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挥开,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崖边,像是纸一样,被一阵风就能吹走。
“你不是他。”郁尧捂着嘴,可还是有血液不断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即使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死一次的感觉真的好痛。
这不是蔺玄泽,又或者不是他的蔺玄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