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走到无人的地方,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他望着漪兰殿的方向,良久才挪动脚步。
上次跟母妃吵完哭着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了委屈,如今他主动求和,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至于母妃如何想,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人只有一个沈怀酒。
半夜,裴皎再次溜出宫,爬进丞相府。
沈怀酒还没睡,正坐在桌前看书,烛光在他脸上摇曳,明明暗暗的光芒下,那张脸冷的没有一丝表情,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淡漠与美艳交织在一起,格外引人注目。
裴皎推开门,沈怀酒听到动静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间,沈怀酒先回过神,起身拱手:“殿下。”
“说了不用多礼,下次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裴皎拍了拍沈怀酒的手背:“自打上次见过沈大人,他好像默认了我翻墙私会你的事,再也没管过。”
“不是私会。”沈怀酒纠正:“是……是谈正事。”
“正事?”裴皎想了想,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
他凑到沈怀酒面前,盯着那张俊俏的脸:“怀酒,想不想参加秋猎?”
“秋猎?”沈怀酒后退一步,桃花香气还是扑面而来,让人目眩神迷。
“嗯,秋猎。”裴皎直起身子,正色道:“整日闷在屋子里有什么趣味,我知道你不能吹风,但我听说相府的马车有一间屋子那么大,足够你活动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难不成要困在这盛京城里,哪也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