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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怀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殿下说给他打只狐狸做大氅,他没有答应,殿下还在藏拙阶段,不应表现的太过亮眼,引起其他皇子的注意。

裴皎满不在乎:“没事,误打误撞也是有的,他们只会羡慕我的好运气。”

沈怀酒烧的不太清醒,却无法安心睡着,担心裴皎真的给他打只狐狸回来,还担心裴皎腿上的伤。

殿下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想也不想就扎了下去,伤口很深,回到山洞还没止住血,后来简单包扎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恶化。

肯定很疼。

文夫人陪在床前,眉宇间难掩担忧,怀酒自出生起就身带弱症,养了这么多年都没好,他们一直精心护着,除了六岁那年跑出去,找回来后生了一场大病,其他时候都安安稳稳的,只是会经常咳嗽,偶尔还会咳血。

他们把能请的大夫都请了一遍,都说无法根治,前些年听说南边有一个姓段的神医,但那人神出鬼没,到现在也没有寻到踪迹。

敏言洗好帕子,露出半个身影:“夫人,公子这里有我们,您回去休息吧。”

公子带着一身泥巴回来,把沈大人跟夫人吓得不轻,沈大人把他们狠狠训了一顿,嘱咐以后不管公子去哪里,他们都必须跟着。

沈大人怒不可遏,夫人倒是平静许多,还差点笑出声来,许是从未见过自家儿子这副模样,随后喊了大夫。

文夫人接过手帕,摸了摸沈怀酒的额头,动作轻柔的换下。

“不用,我不累。”

她不放心,沈怀酒回来后什么话也没说,但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他脖子上那块痕迹,是被人用牙齿咬出来的。